
磨破的伤口再次渗出血,染红了木质纹理。“阿箬呢?!我的阿箬呢?!谁偷走了她?!
是谁——!!!”他猛地转身,赤红的双目扫视着周围每一个侍卫、每一个闻讯赶来的官员,
那眼神如同被困的野兽,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和质疑。没有人能给他答案,只有山风呼啸,
卷起坟茔周遭的新土,更添几分凄凉与诡异。皇帝下旨厚葬,绝无可能用空棺敷衍。
那唯一的解释便是......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移走了阿箬的遗体!“找!
给本王找!翻遍整个上京,掘地三尺,也要把阿箬给本王找回来!
”他对着麾下仅剩的、依旧忠诚的侍卫咆哮,声音破碎不堪。自那日后,
镇北侯顾辛泽彻底疯了。他怀疑是有人嫉妒阿箬,或是与他有旧怨者故意羞辱,
甚至开始怀疑那游方方士或是魏如莱的余党作祟。线索全无之下,他的行为愈发偏激。
他开始撬开那些新近下葬的、可能与阿箬年纪相仿的女子的坟墓。一具具棺椁被强行打开,
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惊扰了亡魂,也践踏了生者的尊严。起初,只是平民百姓的坟冢,
哭诉无门。后来,他甚至将手伸向了某些低阶官员家的女眷墓地。一时间,
上京城内外怨声载道,恐慌与愤怒交织。“镇北侯疯了!”“刨坟掘墓,天理难容!
”“此等行径,与禽兽何异!”骂声如同瘟疫般蔓延。弹劾他的奏章再次如雪片般飞向御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