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嵩终于反应了过来。他指着魏忠贤,歇斯底里地大吼:“陛下!此乃阉贼的垂死挣扎!
他这是狗急跳墙,血口喷人啊!”“这些所谓的证据定然都是他伪造的,就是为了构陷忠良,
混淆视听!”“陛下!您千万不要听信此等奸佞之言啊!”随着他的呼喊,
东林党的官员们也如梦初醒。他们不能让李嵩倒下。李嵩是他们推出来的第一杆枪,
如果当场折断,他们东林党的脸面何在?计划又该如何进行?兵部左侍郎钱谦益,
这位东林党的领袖人物,立刻从队列中走了出来。他对着龙椅深深一拜,沉声说道:“陛下,
臣以为李御史所言极是。魏忠贤恶贯满盈,其人之言毫无信义,此等证据来路不明,
极有可能是其党羽罗织构陷。恳请陛下明察,切勿错信奸佞,寒了天下忠臣之心啊!
”“臣等附议!恳请陛下明察!”一时间,数十名东林党官员齐刷刷出列,跪倒在地。
他们想用这种抱团的方式,逼迫年轻的皇帝做出对他们有利的判决。毕竟,法不责众。
何况他们代表的是天下士林,是所谓的“清流”。他们不信一个根基未稳的少年天子,
敢冒着得罪整个文官集团的风险,去相信一个即将倒台的阉人。然而,他们又一次估错了。
朱由检看着下方跪倒一片的臣子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。他的视线越过众人,
像刀子一样落在李嵩身上。“李嵩。”他开口了,声音很平静。“朕再问你一遍。
”“魏忠贤所呈的这些东西,账簿、书信、地契,是真是假?”李嵩浑身一僵。
在皇帝那冰冷的注视下,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了个一清二楚。他张了张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