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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帆文学阁> 男频衍生 > 四合院之阴差阳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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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95号四合院的公共水池边,向来是大妈大婶们扎堆唠嗑的好去处。自打牧春花嫁进来,话题便总绕不开院里这两位年轻媳妇——一个是新来的傻柱家媳妇,一个是贾家的秦淮茹。

“要说这俩媳妇,各有各的模样,可真论起俊气,还是傻柱家的牧春花更胜一筹!”张大妈搓着衣服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周围人都听见,“你看那眉眼,清清爽爽的,站在那儿就透着股不一样的劲儿,哪像咱们院里的媳妇,看着就接地气。”

旁边的李大婶跟着点头:“可惜了,就是柱子媳妇儿从小没妈,这个可不好,丧母的长女怎么能和父母双全的比呢。不过柱子媳妇儿看着就明事理,不像是不懂规矩的那种。”

“还有嫁的人、住的房!”又有人凑过来搭话,“傻柱是八级大厨,现在还代掌小灶,工资高不说,家里伙食天天见荤;贾家东旭才一级工,工资差了一大截。再说房子,傻柱家刚装修完,隔出三间大房,敞亮着呢,贾家那小厢房,挤得转个身都费劲。”

你一言我一语,句句都在比较,结论却出奇地一致——牧春花样样都比秦淮茹强。这些话像长了翅膀,没半天就飘进了秦淮茹耳朵里。

她正蹲在灶台边熬野菜粥,听着隔壁传来的细碎议论,手里的锅铲猛地一顿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,又酸又涩。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比不上牧春花?论长相,牧春花清冷明媚,自带一股矜贵气;论家境,她打小在乡下刨食,身上的土气怎么也洗不掉;论婆家,牧春花没婆婆磋磨,进门就当家,傻柱把她宠得像块宝;而她呢,在贾家要看婆婆贾张氏的脸色,手里连几分钱的支配权都没有。

可日子还得过,同在一个院里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每次在水池边遇上牧春花,秦淮茹都会挤出温和的笑,主动打招呼:“春花妹子,又洗衣服呢?”牧春花也客气,会笑着应一句“是啊秦姐,你也来打水?”两人偶尔会聊两句家常,说说院里的琐事,面上看着和和气气,像模像样的邻里关系。

可这份表面的平和,总在饭点被打破。傻柱家的厨房,隔三差五就飘出浓郁的肉香味——要么是牧春花炖的排骨汤,要么是傻柱从厂里捎回来的卤味,那香味顺着风,飘遍整个四合院,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。贾家离傻柱家最近,那香味更是钻得格外真切。

秦淮茹端着手里的野菜粥,看着碗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水,再看看桌上黑乎乎的炒白菜和硬邦邦的窝窝头,喉咙里像堵了块棉花。她偷偷咽了咽口水,心里的嫉妒又翻涌上来。尤其是听到隔壁传来傻柱和牧春花的笑声,还有牧老爷子偶尔的咳嗽声,她更是觉得委屈——凭什么牧春花就能天天吃肉,她却只能顿顿啃窝窝头?

可转念一想,她又猛地挺直了腰板,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:就算比不上又怎样?她秦淮茹也不是一无是处!至少,她的丈夫贾东旭,比傻柱长得周正!贾东旭眉眼清秀,唇红齿白,看着就比傻柱那副糙汉模样顺眼;而且贾东旭是正经的轧钢厂工人,干的是体面的技术活,哪像傻柱,天天围着灶台转,一身油烟味,说到底就是个厨子!

想到这儿,秦淮茹心里的酸意总算淡了些。她端起粥碗,喝了一口寡淡的野菜粥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隔壁的方向。那飘来的肉香味,像一根细细的针,扎得她心里又痒又疼,可那句“我丈夫比她丈夫强”,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、聊以慰藉的念想,支撑着她在这满是算计和比较的四合院里,继续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。

许大茂把初中毕业证往桌上一摔,纸页边角都折了皱,脸上满是不耐烦。“念啥念,没劲!”他往炕沿上一坐,二郎腿翘得老高,心里半点不慌——反正他爹早把路给铺好了,等年纪一到,就能进轧钢厂当放映员,风吹不着日晒不着,比傻柱那围着灶台转的厨子体面多了。

这阵子他天天在家闲晃,要么揣着几分钱上街瞎逛,要么就赖在院里,一双眼睛总在中院瞟来瞟去。院里最让他惦记的,不是将来的放映员差事,而是傻柱那媳妇——牧春花。

只要瞅见傻柱上班去了,许大茂就跟猫见了鱼似的,凑到何家院门口,探头探脑地喊:“嫂子,嫂子!你在忙啥呢?”

这会儿牧春花正蹲在院里择菜,听见声音,抬头看了他一眼,淡淡应道:“没忙啥,择点青菜。”

“嫂子,我帮你啊!”许大茂麻溜地凑过去,也不管牧春花同不同意,就蹲在她旁边,伸手想去抓菜,眼神却总往她脸上瞟。牧春花手里的动作没停,身子往旁边挪了挪,避开他的手:“不用了,这点活儿我自己来就行,你玩你的去吧。”

许大茂碰了个软钉子,却不气馁,依旧在旁边絮絮叨叨:“嫂子,你这菜择得真干净,比我妈择得还好!对了嫂子,昨天我上街,见着个卖花的,那花跟你一样好看……”

牧春花皱了皱眉,没接他的话。她早瞧出这半大孩子心思不对,眼神里那点不纯粹的打量,让她心里犯膈应。可毕竟是院里邻居,又是傻柱从小一起长大的,她不好太不给面子,只能假装没听见,闷头择菜。

等傻柱下班回来,许大茂立马换了副模样,凑上去就怼:“哟,傻柱,今儿个又从厂里偷摸带啥好吃的了?别是就带了点剩菜叶子吧!”

傻柱把手里的饭盒往桌上一放,眼一瞪:“许大茂,你欠揍是不是?”

“来啊来啊,谁怕谁!”许大茂梗着脖子,嘴上不饶人,脚步却悄悄往后退——他从小就跟傻柱这么闹,比嘴贱、比挨揍,每次都是他被傻柱按在地上收拾,可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,倒是从没歇过。

傻柱也没真动手,只是骂了句“滚蛋”,就转身进了屋,给牧春花递上饭盒里的卤味:“媳妇儿,今儿个食堂卤的牛肉,给你和爹留的。”

许大茂站在院门口,看着屋里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,心里头的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他盯着傻柱的背影,眼神里满是不平衡——从小一起长大,傻柱哪儿都不如他!爹不靠谱,没爹疼没娘爱,长得又丑,又不爱干净,可现在呢?傻柱成了家,娶了那么好看的媳妇,有了宽敞的房子,还端着八级工的铁饭碗,顶门立户像个大人样了。

可他自己呢?明明爹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却只能在家闲晃,啥也没有。尤其是一想到牧春花,他心里就更堵得慌——那么好看的女人,怎么就嫁给傻柱这个糙汉了?要是嫁给自己,他肯定把她当仙女似的供着!

这念头像野草似的在心里疯长,许大茂看傻柱的眼神,渐渐没了从前打闹的玩笑味,多了些藏不住的恶意。他开始琢磨着找机会给傻柱添点乱,要么在院里散播点傻柱“在厂里偷东西”的闲话,要么趁傻柱不在家,故意在牧春花跟前说傻柱的坏话:“嫂子,你说傻柱那脾气,也就你能忍他,换了别人,早跟他吵翻了!”

牧春花懒得搭理他,可许大茂却越发放肆。他总觉得,只要傻柱出点事,牧春花说不定就会看清傻柱的“真面目”,说不定……就会注意到他。这份扭曲的心思,让他天天围着何家打转,像颗藏在暗处的刺,等着扎向傻柱,也扰得院里的日子,渐渐多了几分不平静。

傍晚的四合院,炊烟刚散,何家灶房飘出的肉香味就顺着风,钻遍了每个角落。贾家的晚饭桌上,刚端上桌的野菜粥还冒着热气,可贾张氏的鼻子,却死死盯着中院的方向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“唉——”她重重叹了口气,声音里满是酸气,“这何家是捅了肉铺子了?三天两头就吃肉,有多少钱够这么造的!”说着,她又往门外瞟了一眼,咽了咽口水,“吃肉就吃肉吧,邻里邻居的,就不知道分点尝尝?天天这么香,不是馋人吗!”

坐在对面的贾东旭扒拉着碗里的窝窝头,没搭话。秦淮茹低着头,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粥碗,心里也泛起了酸——那肉香味她也闻得真切,比自家这寡淡的野菜粥诱人多了,可她也知道,上门去要肉,实在没脸面。

贾张氏转头看向儿子,眼睛里透着点期盼:“东旭啊,咱家也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,你看……要不我让怀茹去何家问问?怀茹跟柱子媳妇儿不是常一块儿洗衣服,处得挺好嘛,张嘴要口吃的,应该不碍事。”

秦淮茹心里一紧,赶紧抬头看了眼贾东旭,见他脸色沉了沉,连忙开口:“妈,我跟春花妹子就是碰面聊两句,也没帮过人家啥大忙,这上门要肉的事,我可不好意思去。”

贾东旭放下筷子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:“妈,您就别琢磨这事儿了!不行!”他顿了顿,声音沉了些,“今天让怀茹去人家里要肉,明天这事儿就能传到轧钢厂去!同事们见了我,指不定怎么说呢——‘贾东旭,你连家都养不起,还得让媳妇儿上门要肉吃’,我这脸往哪儿搁?头都抬不起来!”

贾张氏撇了撇嘴,还想说什么,贾东旭又接着道:“您要是实在想吃肉,这礼拜天我就去买一斤!这两年咱家日子好过了,东旭工资也涨了,吃顿肉不算啥。攒钱的事儿不急,等我工级升上去,将来挣得多了,还怕攒不下钱?”

“买肉?”贾张氏一听要动家里的存款,脸立马拉了下来,心疼得直皱眉,“那多浪费钱啊!要不……去找你师傅易大爷借点?等将来你发了工资再还给他,也不碍事。”

“妈!”贾东旭猛地提高了音量,脸色都变了,“您忘了去年那事儿了?为了借点钱,我帮他搬了多少天钢材?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最后还不是把钱还了!这事儿我可不想再来一遍。”

贾张氏却不死心,小声嘀咕:“此一时彼一时嘛!那时候你刚学徒,他可能没太在意你;现在你是一级工了,还是他身边最听话的徒弟,他还能不帮你?”

“不行!”贾东旭的态度格外坚决,盯着贾张氏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,“这事儿想都别想!”

贾张氏看着儿子绷得紧紧的脸,心里的馋虫再闹腾,也不敢多说了。她是个传统的女人,自打丈夫没了,就一直记着“夫死从子”的道理,儿子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,就算她再馋那口肉,也只能把念头压下去。

她悻悻地夹了一筷子炒白菜塞进嘴里,嚼得没滋没味,耳朵却还竖着,听着隔壁何家传来的隐约笑声,心里又酸又气,却只能在心里暗暗嘀咕:“吃吧吃吧,迟早把家底吃空!”

桌上的野菜粥还冒着热气,可贾家三口人的心思,却都被那飘来的肉香味搅得乱了套,连晚饭都吃得没了滋味。

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22:23: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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