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我作为金牌队长,带领科航队航行冰山。夜航失事后,
却被未婚夫季北辰的青梅姜意欢在冰山残忍割头。尸体被冻成冰雕,扔进万丈深的冰冷海底。
和我一起死去的,还有肚子里和季北辰的第一个孩子。救生艇赶到的时候,
说我抢走绝密文件,做了叛徒逃走。季北辰亲自接受采访揭发我,我被科航队登报谴责,
万人唾弃,姜意欢却抢了我的论文成果,万人敬仰。妈妈承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去世,
而他们在我坠海的地方举办了世纪婚礼。直到三年后,某支科航队发现了一具无头冰雕。
第1章“尸体冰冻程度严重,辨认不出身份。”冷冻室,
科航队队长季北辰有条不紊地处理那具最新发现的无头残尸。而我飘在半空呆呆看着这一切。
那具冰雕没了头颅,浑身青僵,让人看一眼就通体发寒。
身旁助手道:“死者头颅被利器残忍割下,身上刀伤五十几处,肚子被捅穿,
我们严重怀疑是蓄意谋杀。”看到我那具无头尸体,
就连季北辰这种见多识广的专家都下意识皱了皱眉。“极寒天气被瞬冻成冰雕,
所以三年未腐烂。”三年了。被割头后,我的尸体冻成冰雕,坠入冰冷的冰山海底,
沉睡在风霜侵略里。而现在,我的灵魂终于跟随着尸体被带了回来。可我没想到,
第一个处理我的残尸的,居然是季北辰。“尸体发现处,正是科航队的必经之路,
蓝港海冰山。”听到蓝港海,季北辰动作顿了下,随后面无表情地带上手套。“蓝港海?
那不是你和意欢姐举办婚礼的地方吗?”蓝港海那场万人艳羡的世纪婚礼,
助手现在提起都还津津乐道,仿佛就在眼前。季北辰脸上难得浮起一丝温柔,“巧合罢了。
”又道:“这件事不要告诉意欢,她胆子小,我怕吓到她。”“都结婚三年了,
对嫂子还这么宠啊?哎哟,我们这些没结婚的真是羡慕死了。”我如遭霹雳。
原来他跟姜意欢已经结婚三年了。这个昔日说要跟我白头偕老的男人,
我曾经那么深爱的未婚夫。如今,已经成为了我仇人的丈夫。谈起她,
脸上的笑容竟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。心,就像台上残破的尸体,钝痛无比。
面对令人作呕的残尸,季北辰没什么耐心地摘了手套。“进解冻室,尸体复原。
”“再进化验室,切片,验DNA。”我凄惨一笑。北辰,为什么不多看看我呢?
再往下检查,你就能发现我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了。看着季北辰冷漠离去的身影,
我再也忍不住飘到尸体身旁。小心翼翼去触那个小小的胚胎。
科航队被视为黎神的前优秀队长的我。被姜意欢割头杀害的时候我没哭。
被季北辰憎恶背刺的时候我没哭。此刻,却再也忍不住,面色扭曲,无声落泪。三个月了。
医生说,那是个已经成型的健康男胎。要是他还活着,现在都已经会会蹦会跳,
会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妈妈了。可惜,我再也听不到了。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我的尸体上,
汹涌不止。整理尸体档案的时候,季北辰忽然问助手:“三年前黎枝的通报记录在哪?
”“在档案室呢。季哥,你不会还惦记着她吧?”“你忘了,三年前她被登报谴责,
被当做叛徒全国通报,那封言辞激愤的谴责书还是你亲手写的。”季北辰一愣,
冷笑:“我怎么可能惦记一个叛徒。全队的耻辱。”他的尾音越是嘲讽,我的心越是刺痛。
身为科航队的现任金牌队长。他最知道往哪里戳我的痛处最痛。科航队的一切,
都是我七年来日夜嗟磨的心血。而他的一纸谴责书,我什么都没有了。他怎么做得出来!
就为了姜意欢,难道真的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了吗?“季哥,
那封绝密文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,就因为那个叛徒,我们科航队的研究落后了多少!
”“还好意欢师姐是有真本事,几篇论文收到业界的广泛关注,
我们的科研进展也总算有了突破,不至于停滞不前,让外界看笑话。
”季北辰宠溺一笑:“所以我从不后悔当初拼尽全力、排除万难保她进科航队。
”“把尸体放进冷冻室,按照存档时间,死亡档案就和三年前黎枝的全国通报放在一起吧!
”“我就不等化验师来了,意欢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等着我回去吃呢。
”第2章我的灵魂跟随季北辰重新回到了家。这个从前温馨的家,
现在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。姜意欢温柔地扑到了季北辰的怀里,季北辰顺手将她腰搂住,
轻嗅她发间气息。一派幸福场面。“疤痕手术约好了吗?”姜意欢笑道:“已经约好了,
明天九点的手术。”季北辰眼神心疼:“三年前,黎枝往你身上划了那么多刀,如今留了疤,
却要你再吃一次苦头。”她骗人。那些伤口,根本不是我弄的!可季北辰,她一说出口,
你就什么都相信了是不是?在你眼里,我到底算什么?季北辰又看向桌上的菜,眼神深情,
“都是你做的?”“不是意欢做的还能是谁做的?”婆婆笑着从厨房端出菜,
意有所指地说:“要我说,这与其会做饭哪,不如早点把孙子给怀了。”姜意欢脸上一僵,
却被季北辰皱着眉拦在身后:“妈,意欢已经很努力了,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?”哦。
原来他也懂得维护自己心爱的女人。可为什么从前我迟迟没怀上,被他妈妈冷言讽刺的时候,
他却能装作视若无睹呢?晚上,房间里。季北辰整理东西,发现了衣柜深处我的旧照片。
姜意欢穿睡衣进来的时候,季北辰把我的照片往里推了推。却还是被姜意欢不小心看见。
“北辰,你是不是还想着她。”姜意欢噙着一汪眼泪,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,
露出浑身的伤疤,“你忘记她对我做的事了吗?”季北辰抱着她,
心疼地在额头落下一个吻:“胡说。我怎么会想一个叛徒。”他的手,
流连抚上那具身躯上凹凸不平的伤痕,语气激愤痛恨:“黎枝对你下了那么重的狠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