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系统的攻略任务后,我和青梅竹马的豪门少爷协议结婚了。婚前我们约好,
你玩你的我玩我的,互不干扰。婚后我去酒吧找乐子,他却气势汹汹地来「抓奸」了。
唇红齿白的男模叼着纸牌向我俯身,眉眼勾着撩人的笑意。我正要启齿,
后脖颈却突然遭人冰了一下。傅言手里拿着纸杯,面色和杯里的液体一样沁着寒意。「慕纺,
你包男模敢刷我的卡?」1「哥放心,我们这儿是正规酒吧,不乱搞的。」
其中一位衣着暴露的男模依在我的身边,对面无表情的傅言说,「姐姐只是找我们放松放松,
愉悦一下心情。「说起来哥哥也要反思呢,是不是平时给姐姐的压力太大了呀?」
我端着酒杯,深沉地抿了一口酒。不说话,装高手。
Club里靡乱跳跃的灯光打在傅言的脸上,衬得他的表情五光十色的。傅言气极反笑。
他仰首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,而后一把捏瘪抛在桌上,倾身压向我。「姐姐是放松了,
那我呢?」傅言扯着嘴角,声音近乎咬牙切齿,
「我辛辛苦苦在家里照顾你那嗜酒的爸养病的妈,还有一个呱呱找妈妈的娃。「你倒好,
躲到酒吧里来泡男人。」傅言呵呵笑起来,「我就说你怎么偷摸藏着我贷来的钱,
原来都是花在这里了!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胡说八道的傅言,
而身边围着的一圈男模早就悄无声息地退开了。不仅短时间内退得老远,
背后嚼舌的声音也很大。「我的天,看不出来啊那个女的!贷款出来玩?」「我真是服了,
瞧她一身名牌,我还以为是大款呢!」「什么爸啊妈啊娃啊,
不知道的还以为报的是我的简历呢!」我无奈地看着傅言,
他抬手夺过我的酒杯喝了一口:「呕!好难喝。」真是苦了我们金贵的傅少爷。
「男模都被我赶跑了,慕小姐也请收收心思,麻溜回家吧。」
傅言不愧是豪门大少级别的表情管理。他转过脸,神色如常地对我说。我还没玩上呢,
哪能这么轻易就离场,顿时不甘心道:「哎呀,要不你先回去?不是说好了……」
傅言挑高了眉,声音危险:「说好了什么。」我扯上他的领口,将他拉到与我平视的角度。
「傅言你——」还没说完,一阵嘈杂将我的声音打断。傅言还没抬高的嘴角也落了下来。
先是闻到一股沁人的香水味。接着,一个曼妙的身影闯入我们的视线。一位穿着简单的白裙,
气质风格与酒吧格格不入的女人跌跌撞撞地靠了过来,
然后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姿势歪进了傅言的怀里。傅言人还蒙着,手臂却下意识地张开,
避开了她的身体。「呜……求、求您帮帮我……」白裙女人柔弱地依在他的身上,
一张精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,「我、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……」「等等、等等!
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!」傅言的手快要举成投降的姿势了。她惊慌失措地放开手,
眼圈红红地望着他,晶莹的泪珠一连串地往下坠,简直我见犹怜。「帮帮我——求求你!
我的妈妈病了很久了,可他们一直催我还钱!」她一边呜呜地哭着,
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傅言的衣领,带着视死如归的劲噘着唇靠过去。「女士,
这套市场已经饱和了。」傅言一把摁在她白皙漂亮的脸蛋上,毫不留情地推开,
「能不能与时俱进一点?现在流行的是追妻火葬场。」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卡座里一脸不可置信的女人,笑道:「女人,你没引起我的注意。」
趁她还处在恍惚中,傅言拉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酒吧。「哈哈哈哈哈哈!」上了车,
我还没停止咆哮的笑意。傅言捂着脸,深深地叹气。「这是今年的第几个了?」
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「这次的人设是什么,坚强小白花女主?」
傅言疲惫地摆摆手:「你们穿书系统,能不能别逮着我一个人薅啊?到底该怎么摆脱他们啊!
」2这是一个言情小说的世界。而我绑定了穿书系统,穿成一位死了全家的豪门继承人,
分配到的任务是攻略贫穷苦命却坚韧不拔的男大校草。有钱有颜有帅得要死的未婚夫,
系统却非要我扮虐恋情深的追夫小娇妻,给别人献情献身又献财,
还要我把全部家产都给他做事业启动资金。压榨完我的所有利用价值,
却说别在他身上白费心思,他只爱白月光一个人。听完原剧情走向后,
我当即决定罢工不干了。「如果不走剧情,现实世界里的你就会死亡!」
「无父无母无贷款的,我回去干什么,回去继承我一个月三千的工资继续当牛马吗?」
系统气极崩溃,但还是拿摆烂的我没有办法,最终解绑了我。而傅言就简单多了。
作为一个土著人,他莫名其妙地觉醒了,发现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。
龙傲天的多金身份让傅言成了小说世界里当仁不让的霸总代表,所有穿书系统眼里的香饽饽。
为此,傅言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抠门总裁,颇感头疼和无奈。于是和我一拍即合,
假订婚成真夫妻,挡一挡来自各路系统的拉媒和相亲。但我们都没想到的是,
小三文学横空出世。以及,女霸总的时代到来——系统开始绑定男穿越者来攻略我了。
3就比如,有一次我去S市出差。结束了几轮融资的傅言嚷嚷着自己需要休息,
也跟着我来S市。他倒是很自然地蹭上了我在当地私人温泉公馆的会员,
美其名曰:「你忙你的,我替你玩。」可我好不容易忙里偷次闲,都快在汤泉里泡发了,
也没见某个人下来。正想摸手机给他播个电话,就听汤池旁有人入水的声音。来人没有说话,
只是将手搭在我的肩上,一下轻一下重地摁揉起来。「傅言?」我笑起来,
背过身方便他的动作,「你今天怎么这么——」他轻轻地笑了一声,
华丽如绸般的声音响在耳畔,顿时让我麻了一片。不对,这不是傅言的声音。我摘下眼罩,
眼前是一只白如玉瓷、修长漂亮的手。沿着那手看过去,我对上一双含情似媚的狐狸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