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执念禁锢在一个幻境,死去的新娘一次次出现我的面前,每次都是即将被别人侵犯时,
嘴角流着血,脸对脸的问我,“这次,你还会不会救我?”我找到通灵的巫婆,
她查看后惊恐的望着我,“孩子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“这是千丝因果劫!
”1.我生在六朝古都,长在六朝古都,古都的繁华却和我没有半毛关系。
我的老家在古都边缘,交通的闭塞让这里至今没有脱贫。两年前我从悬崖上摔下来,
醒了之后便失忆了。听同村人说着我的过去,发现失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。孤儿,光棍,
穷鬼。记忆单调的不能再单调,没了就没了吧。我继续过着面朝黄土,背朝天的日子,
索性的是还有一把子蛮力。在我们这里,流行“抢婚”的习俗。
抢婚原来是原始社会部落之间的一种变相争斗,通过抢夺其他部落的妇女,
来彰显本部落的强大。后来演变到现代社会成了一种风俗,出嫁的时间通常定在凌晨,
做出躲避抢婚的样子,为的是讨个吉利和安心。由于我身强力壮,
所以经常会有人雇我半夜去迎亲。我们这里不通公路,也没有汽车,女人出嫁都是坐花轿。
所以力气大的轿夫平时还是能挣不少外快,毕竟半夜要走十几里的山路,给少了也没人干。
晚上孤身一人的我正在家里吃饭,门外突然有人敲门。我是个孤儿,
因为穷至今没有讨到老婆,挣点外快宁愿买酒喝也不愿意攒下过日子。
“谁啊!”已经有些微醉的我,踉踉跄跄的打开了门。门外的男人着实把我吓了一跳。
灰白的脸色长着两只灰色的眼球,怔怔的盯着我看。“你是废蛋?”“是啊,你有啥事?
”对方发了声,我心里石头才落地,以为自己半夜碰上什么邪乎事了。果然又是迎亲的,
时间就在今晚。对方说有个轿夫今晚突然生病,这才临时找到我。能挣钱自然心里高兴,
不过迎亲的地方却让我迟疑了一下。那里叫过往坡,平时人烟稀少,很少有人去,
不知道那里都住的什么人家。送亲的地点倒不远,就在邻村村头。男人扔下二百块钱走了,
言明不要耽误了时辰,花轿就在村头等着。我看对方那么大方,那还犹豫什么,
孙子似的满口答应。这年头,钱那么难挣,当孙子的机会都不多。2.我如约而至,
灰脸人不在,只有另一个轿夫在那等着。“走吧,老兄,今晚就咱俩搭伙了!”我自来熟,
主动搭讪道。对方没有回话,只是和我一起抬起轿子,向过往坡出发。他娘的,
碰到了个闷葫芦。一路无话,很快就到了过往坡。附近只有一户人家,
灰脸人和带着盖头的新娘已经在门口等着。月光下,新娘的大红嫁衣显的格外鲜艳。
抢婚就是要讲究低调,动静越小越好,我也没有废话,抬起就往回走。走了没多久,
我就发现不对劲。我肩膀上越来越重,整个轿子的重心都来到我这边。
“你他娘的在这给我耍心眼呢!”我放下轿子,趁着酒劲一脚踹向闷葫芦。
“噗嗤”我一脚踢空,闷葫芦飘向了一旁。我定睛一看,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闷葫芦是个纸人。我害怕极了,尿道口有种灼热的感觉。灰脸人白了我一眼,
拿起闷葫芦放在嘴边,使劲吹了几口气。闷葫芦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!
月光下的灰脸人没有影子。“走吧,你200,他花了15的纸钱,你多出点力!
”我那还敢有话,心想这是摊上鬼差了。半夜的山路,静的吓人。后面跟着一个纸人,
前面走着一个不是人。轿上坐的那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人。路过一个山坳时,
轿子里传来了声音。“停下!”离目的地还要一段距离,这里据说是哪个朝代的一座古墓。
这俩难道是墓里的......我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上。“大仙饶命,我和你们无冤无仇,
也没做过坏事!”“你们到了家门口了,我就不再送了,钱我不要了!
”“等我回去给你们立牌位,烧很多很多的钱,那个,您叫啥,我记下来?
”我战战兢兢的掏出200块钱,放在灰脸人前面,人民币瞬间变成了纸钱。
纸人也变成一股灰尘消失。“这个钱本来就是你的!”灰脸人又掏出200放在我手里。
“等!”轿子里又传来声音。等?等谁?等死吗?我不敢跑,只能伏在原地等。不一会儿,
不远处开始传来人的低语声。七八个大汉将我们围了起来,看架势应该是盗墓贼,
我们这墓多贼也多。“大哥,今天双喜临门啊!得了宝物还有美人送上门!
”为首的大哥淫笑着,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因为,同样的事情我也曾经历过。
3.几个盗墓贼渐渐逼近,事不关己,对方又是鬼魅,我自然躲的远远的。大哥踹了我一脚。
“算你小子识相,完事让你也喝点汤!哈哈!”“大哥,这小子看着五大三粗的,
没想到也是个没种的货!”我毫无羞耻感,保命要紧,更何况今天你们欺负的可不是“人”。
事情不是我预料的那样。灰脸人被踹到的时候没有变成纸片。新娘被撕破衣服的时候,
露出的也是白生生的肌肤。灰脸人拼死护花,被打的满身鲜血。
新娘的惨叫在深夜的山谷让人心碎。怎么回事?鬼也没有招架之力吗?传说中的法术呢?
难道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是人,只是雇了一个纸人轿夫?大哥的裤子已经退到脚踝,
俯冲的姿势随时能取走姑娘的清白。新娘侧脸看向我,被打的流血的嘴角已经被泪水冲花。
我知道那个眼神代表什么。曾经,同样的无助和绝望也望向过我。4.我本名不叫废蛋,
之前也滴酒不沾。一年前,媒人给我说了房媳妇。漂亮,贤惠,叫小溪。
姑娘就图我一个老实顾家。迎亲那天,为了省钱,我决定自己去将小溪背回来。苟且的日子,
一切风俗和规矩都变的无足轻重。一路上,姑娘吐气如兰,吹得我心里痒痒的。
脚下就和飘起来一样,鬼火都赶不上我。就在快到村子的时候,我们碰上了一伙蒙面盗贼。
那天的运气更差,他们当天一无所获,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小溪身上。
我哀求着只要饶我们一条小命,怎么都可以。盗贼们笑的乐不开支,直言今晚要玩个痛快,
玩个新鲜。他们轮流在小溪身上肆虐。而我,这个时候是观众。按照他们的要求,
我还要鼓掌叫好。我忘不了小溪的眼神,自始至终,她的眼里只有我。
或许她幻想着我会在最后一刻能当个爷们,把她救下来。
或许只有把轮流欺负她的人都当成我,才能减轻此时得痛苦和恶心。
小溪的陪嫁只有一条从小养大的狗。我不如狗。它扑上去咬了盗贼,换来了被剖开肚皮,
狗心被挑了出来。它临死前抽搐着挪向姑娘,想用自己的皮毛盖住主人裸露的身体。
整整两个多小时,盗贼们一次又一次,直到所有人都尽兴。“兄弟,我替你尝了,新鲜的很!
哈哈!”贼首对我冷嘲热讽,我只求他们赶紧离开!我不敢去看小溪,
她身上的狼藉让我眩晕。过了许久,我听到身后有声音。“我娘说,
找男人要找个老实可靠的。”小溪已经穿好衣服。“可她没和我说,老实的男人都是孬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