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飞最近很苦恼,因为他快要失业了,为什么呢?当然是因为那几个熟悉本地的同行。
阿飞有些不明白,为什么几家公司非要互相卡着,干他们这行,和和气气接单不好吗?
非要搞内耗,偏偏这几家公司,还总是喜欢卡他所在的公司。
但是他们的副经理还没有应对的措施,而经理,已经失联一星期了。
警方的调查结果是、、、暂时还没结果。这下他们那边的经理,更是有恃无恐,
导致他们整个公司一直半死不活的。阿飞最近通过一些关系,软磨硬泡的,
今天好不容易拿下一单,但要求是要连夜赶到远郊客户家里。呔,干他们这行,
哪有夜里去家里的。哦,忘了说他是做什么的了,阿飞是一个氛围制造师,简单点说呢,
就是在逝者的葬礼上,在旁边装腔作势的哭一场。当然,也许会有一些节目助兴,
这个却决于红包的大小。可不要小瞧这个行业,称之为暴利都不为过。
就他们公司收费最低的一个套餐,就要五位数起步,其他公司只能更贵。
额、、、这可能就是他们受同行排挤的一个原因吧。由于要连夜赶路,今天注定要加班,嗯,
义务的。阿飞,小光,和徐大叔是一个团队,也是他们公司业绩最好的一个团队,
很抢手的那种。秘密武器就是小光这孩子特别会哭,那叫一个真情流露,惊天动地,
比自己爹妈死了都要伤心。阿飞和小光坐在破旧的桑塔纳里,徐大叔开着车,夜色如墨,
城市的光晕渐行渐远,空气异常沉闷。小光终于忍不住了,眼泪汪汪地说:“阿飞哥,
我不想做这行了,每天都是别人家的哀鸿遍野,哭声一片,感觉好沉重。
”阿飞揉了揉小光的头,轻声回应:“小光,这个世界啊,总得有人去做对不对?
咱们给那些悲伤的家庭带去一点慰藉,也是一种、、、呃、、、价值吧。”“可是,
我觉得自己哭得,都快没得感情了。”小光揉了揉红肿的眼睛,声音中带着一点嘶哑。
"傻孩子,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情感嘛,哭久了自然也就淡了。
"阿飞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,心里却在想,发工资得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“阿飞哥,
你说人死了真的有魂魄吗?”小光忽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。阿飞沉思了一会儿,
缓缓说道:“小光,这个嘛,我也不敢肯定。但如果真的有魂魄, 希望它们都能安息吧。
”车窗外,月光显得格外皎洁,似要召唤着什么。小光低头沉默,或许在这无声的夜里,
他又想起了过往的无数场生死离别。过了一会,阿飞看小光还想要说些什么,
赶紧出声阻止道:“打住,别整那伤感的气氛啊。小光,来点欢快气氛调节一下,
不然还以为咱们这是在开追悼会了。”“阿飞哥,你那冷笑话讲的是真冷,
比这车里温度还低。”小光抬起头,忍不住打趣道。“哎呦,会哭会笑,
我们小光还能说会道,真是多才多艺啊。”阿飞顺势调侃回去。
徐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,“你们俩这相声是说给谁听呢?就我啊,
我这听众可没花钱买票啊。”“徐大叔,您老这是想去买二斤韭菜还是咋的?
这么晚了农贸市场可没开门啊。”小光把脸凑到徐大叔边上,嬉皮笑脸地说。“去去去,
你这熊孩子,一天天没个正行。”徐大叔看似嗔怪,语气里却透着宠溺。话音落下,
徐大叔一个急转弯,他俩没坐稳,差点滚到后备箱去。“得得得,不开玩笑了,
还是自求多福吧,这半夜三更的,别再出啥幺蛾子。」阿飞双手合十,
对着车内的空气拜了拜。“哎,阿飞哥,你说这客户是咋想的?好好的葬礼,非要搞点创新,
要咱们大半夜里过去,还不需要等到下葬。要我说,这一单就不应该接。”小光继续吐槽着。